他顿了顿道:「我答应过你的,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们。」
陆以歌心头有点酸,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闷在胸口觉得又苦又涩。
她拼命扒拉了一口饭,江郁皱眉道:「已经冷了,别吃了。」
「还好。」她眨了眨眼,让眼前变得清明。
江郁看着她笑道:「还没吃饱吗?等一会还有甜点。」
「好。」
没几分钟员工就把桌子上的饭菜收走,端上来了一个大蛋糕和几盘甜点和水果。
陆以歌看着那个蛋糕,忍不住笑了,「你真的把我们当猪。」
「不用吃完,尝一下味道几天。」江郁把刀叉推到她面前,「你来切。」
「你当了十几年的吃苦耐劳的励志好学生,这才几年就这么懂得资本家的罪恶了?」陆以歌说着接过刀叉,在蛋糕上切了一刀。
「给你。」陆以歌把切好的蛋糕递给江郁,在切下一刀时,发现切到了什么东西。
她把蛋糕分开,将那个东西挑了出来。
精緻小巧的透明水晶盒子中,安静地躺着一玫戒指,在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泽。
陆以歌楞在了原地,好一会才看向江郁,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
「没什么意思。」江郁低眉浅笑。
「你这叫没什么意思?」
「你觉得有意思就有意思,没什么意思就没什么意思。」
「那就是没意思。」陆以歌低下头,把东西放回了原处。
江郁看着她,轻轻嘆气,「以歌,你真的很不敬业。」
「好像是。」
「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,你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我的女朋友。」
「我不想再给你错觉。」陆以歌小声说。
「我知道,所以我不会当真的。」江郁拿起那个盒子,用纸巾慢慢擦去停留在上面的蛋糕碎屑,「我只是想给自己再留下一点点好的回忆,不想以后回忆起来,只有你冷漠的眼神。」
「那我要怎么做?」
「就像三年前那样,假装你还喜欢我。」江郁打开了那个盒子,掏出了那玫戒指,柔声道,「以歌,嫁给我。」
「我……」陆以歌一时有些慌乱。
「别害怕,就像订婚时那样假装答应我,明天早上九点一过,你就能把戒指还给我。」江郁单膝跪下,轻柔地牵起她的手。
陆以歌看着他的样子,心里特别闷,「你别这样。」
「好不好。」江郁把戒指放在离她指尖不足一厘米的地方,仰着头眼里尽是虔诚的光。
「好。」陆以歌抿抿嘴,说出了声。
江郁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,然后轻轻的吻了上去。
明明他的嘴唇是微凉的,陆以歌却觉得她的手指那出的皮肤烫得不像话。
她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,江郁楞了一下,然后笑了笑起身,「好了,这场戏结束了。」
「嗯。」陆以歌不敢看他藏着过于复杂情绪的眼神,走了两步到落地窗边。
月光撒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,为海面勾勒上了银白色的线,抬头夜空中繁星遍布,美得遥不可及。
江郁走到她的身边,声音里有着隐隐约约的悲伤,「是不是很美?」
「是。」
「一年前,江城把这套房子给我时,我就在想,要是有一天能够找到你,一定要带着你来看这里的星空。然后抱着你,数着天上的星星,在你耳边说我们错过这几年发生的事。」
江郁把窗户打开了一点,微凉的海风吹进来,陆以歌不禁抖了抖。
「冷吗?」江郁注意到立马就去关窗。
「不用,海风吹着很舒服。」
「我去给你找件衣服。」江郁说着注意到她柔弱轻颤的肩膀,眼神深了几分。
他走近把她搂到自己怀里,声音软得不像话,「让我做你的衣服好不好,我可以永远保护你,你不想要就可以丢了。」
「不好。」陆以歌抱紧了他的腰,往他怀里缩了缩。
好温暖,为什么会这么温暖。
江郁的身体僵了僵,他把手放到她的头髮上,轻轻抚了抚。
「你总是一副很依恋我的样子。」
「演的。」陆以歌闷声说,「你刚刚还说我不敬业。」
「真想和你演一辈子的戏。」江郁轻笑着说。
「我不想。」陆以歌抬起头看向他,「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也是早就计划好的,就等着我落网。」
「落网算不上,你哪有这么容易落网。」
「那你就是打算温水煮青蛙,先用他们把我困住,然后一步步地攻略我?」
「是。」江郁不可置否,他拿起放在一边的红酒,慢慢抿了一口,「以歌,有时候太清醒并不是一件好事。」
「所以你就开始酗酒了?」陆以歌瞪着他。
「什么?」江郁笑出了声,手中的红酒晃动,差点洒出来。
他把酒杯放回原处,道:「我没有酗酒。」
「你以前喝一杯酒就会醉的。」
「你以前很喜欢我的。」
「那我是装的。」
「可是我当真了,忘不掉了。」江郁松开她,然后转身离开,「你的房间收拾好了,好好休息,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
陆以歌走到她的房间,简单洗漱了一下,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的海浪声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