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飘出来一半,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挠,黑气又重新回到了伤口里,而伤口覆盖的无根土也慢慢变成了黑色。
「可以了。」梁鑫拍拍手上的尘土,用匕首把已经黑化的无根土都挑出来扔到地上。
老头也在黑气被无根土吸收之后慢慢转醒。
「我这是怎么了?」老头的记忆还停留他被人撞了之后,梁鑫扶起他,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,老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「您刚才旧疾復发晕倒了。」
「旧疾?」老头仿佛恍然大悟,连忙伸手摸自己的脸颊,可是那里只剩下一个被割掉黑疮的伤口。
「事出突然,我们不得已……」
梁鑫还没有解释完,老头神色突然变得亢奋,一把拉住梁鑫,「小姑娘,是你把我的黑疮给割下来的?」
梁鑫点点头,想从老头的铁爪下挣脱出来,「老爷子,你先冷静点,虽然是有点仓促,但是没办法啊……」
「谢谢你啊,小姑娘……」老头眼眶发红,腿一软就要给梁鑫跪下。
牧青源眉头一皱,向旁边一躲,躲开了老头的前面。
梁鑫连忙扶住,「老爷子您这是干什么,使不得。」
老头又开始哆哆嗦嗦,不过这次是激动的,「你不知道啊,这两个黑疮折磨了我好几年,上医院割了立马就能长出来,疼起来简直要了我的命,我都不想活了……」
所以老头在摸到自己脸上有两个坑的时候才会那么高兴。
「您就没去别的地方看过?」梁鑫试探着问。
老头一愣,「去了啊,协和,附属,都去过,说我这是什么皮肤病,不容易治……」
虽然去过不少医院都,有医院说是真菌感染,有的说是免疫力的问题,没有一个定论没有一个有效的办法,但是唯一确定的是,随着这黑疮越来越大,老头的日子也不多了。
牧青源瞥了一眼梁鑫,对于梁鑫这种小心翼翼的做法,他看不惯。
「老爷子,你这是鬼藓,并不是普通的皮肤病,是沾染了鬼气。」
牧青源声音冷冷的,向来都是别人求着他出手帮忙,他哪里受得了明明帮了别人,别人却连实情都不知道。
「鬼气?这是什么封建迷信……」可说到一般老头也没了底气,他不是没往这上面想过,但是他自打年轻的时候就不信鬼神,是有名的无神论者,老了老了也不想让人看笑话。
牧青源冷笑一声,一把抽走梁鑫手里的匕首转身就走。
梁鑫也不在意,牧青源就是这种,对于自己看不上的人,就是不愿意搭理,上辈子自己没少见识过。
老头倒是被牧青源吓了一跳,明明是个毛小子,但是那神情却沉的让他都有些发虚。
「不管什么,您现在没事了,这伤口您去医院上点药就行了,就是可能会留疤。」
「留不留疤的,我都这么大岁数了,我也不在乎了,等等小姑娘……」
梁鑫慢慢站起来,听到老头叫她,心里一喜,又利索的蹲下,「怎么了老爷子。」
「这是十块钱,我就带了这么点,你必须收下。」
老头从身上摸出来十块钱,故意板着脸,害怕梁鑫不收下,其实梁鑫心里早就乐开了花。
「这怎么好意思…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……」一边说着,梁鑫一边接过了钱,这可是十块钱,要是省着花,能花半个月。
梁鑫回到摊位,眼镜已经又换了一批客人,看着梁鑫回来,眼镜冲着梁鑫点点头,然后又继续忙去了。
等了很久,眼镜摊位前才清净。
「又是一个大活。」
对于眼镜有意无意的炫耀梁鑫只是淡淡一笑,可不等梁鑫屁股坐热,又听到一嗓子,「城管来啦!」
………
等梁鑫转悠了一圈再回到陶然亭,城管已经走了,只有几个带着红箍的大妈在警觉的注视着往来的路人。
这就是为什么陶然亭一直规模不如天桥,其实也能理解,毕竟陶然亭是个公园,供人们休闲休息的,结果路的两边被各种算命先生占领,路人和游客只能挤在各种算命先生和客户的中间,体验感极其差。
所以城管才会时不时的过来。
梁鑫从大妈面前路过,自己上午才刚写好的四个字,现在已经被大妈踩在脚下,字迹早就模煳了。
大妈看着梁鑫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下,还以为梁鑫是来进行封建迷信活动的人,于是开口轰赶道,「快走快走,都是骗人的,只要自己努力,不用求人。」
说着还用脚又蹭了蹭地,直到那四个字彻底分辨不出来。
梁鑫提着马札,现在已经是下午了,中午饭也没吃,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,路过一家小店,虽然过了饭点,但是吃饭的人还是不少。
梁鑫犹豫了一下,走进了小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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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「你吃什么?」小馆子就两个小夫妻,男的忙活做饭,女的忙活端菜收钱。
梁鑫看了看头顶挂着的菜单,又看了看旁边食客,有吃肉丝面的,有吃炒菜的,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,梁鑫咽了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