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她便将袍子撩了起来,把袍子的一角掖在了腰带上,拿起月事带套进了两条腿里,一边套着,她还一边讲解着:「就这样穿,把这一根绳子系在腰上,然后用那根绳子系过来固定一下……」
上官飘絮看她用着那样令人羞愧的动作,生动立体的讲解着如何用月事带,他不禁老脸一红,从阮仙仙腿上一把扯下来了月事带,迈着豪迈的步伐,狂奔躲进了屏风后。
「欸?你跑什么,学会了没有啊?」她皱起眉,像是操心自己儿女的老父亲。
「会了!」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。
阮仙仙咂了咂嘴,她低声嘟囔道:「跑这么快,莫非是迫不及待想要试试做女人的滋味了?」
在屏风后,将此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上官飘絮:「……」
阮仙仙看了一眼褥子上的刺眼的血迹,她嘆了口气,认命的将殿内沐浴用的浴桶拖了过来,把褥子扔了进去,用手揉搓着清洗血迹。
这种东西若是让天界的侍女看见了,指不定背后又要怎么腹诽他们了。
上官飘絮换好月事带出来后,便看到了这一幕,他脸上又是一红,讷讷道:「你放在那,让下人洗……」
说着,他像是想到了她的顾虑,声音顿了顿:「一会儿我来洗!」
阮仙仙摆了摆手,见昨日他腹痛的模样,便知道海棠仙子许是有痛经的毛病。
在现代的时候,她每次来大姨妈也是痛经,能将她疼的一整天都下不来床,满床打滚。
她认识个体质好的姐妹,从来不痛经,因此就不能理解她每到那几天疼到死去活来的感觉,有时候还觉得她太夸张太矫情了。
「这段时间你便好好歇着吧,来葵水时,不要沾凉水,也不能吃生冷的东西,等我洗完这褥子,便叫侍女过来换床新褥子。」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对他悉心叮嘱道。
「你现在去换套衣裳吧,我顺便将你的衣裳洗了。」
既然弄到了褥子上,那裤子上肯定是印上了血迹。
上官飘絮点了点头,脸侧有些红。
他的确身子不太舒服,先不说腹痛难忍,像是有一把刀反覆刺着他的肚子,身下还感觉到一阵阵的像是波浪汹涌的巨浪一般,一层又一层不断涌出的什么东西。
总之,那酸疼肿胀的感觉,让他十分不好受。
见他脸色难看,阮仙仙便让他先上榻休息,她想着等一会儿洗好了褥子,便去给他熬些补血的汤,补补精气神。
而在一旁偷偷观察着正殿情况的天帝,面上满是疑惑不解。
这侧殿虽然能看到殿内的情况,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,毕竟隔得有些远,他当初建这个暗门也只是为了监视阮仙仙吃子蛊,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这里偷听。
天帝细细的回想起方才上官飘絮的一举一动,他的眉头越发皱的紧蹙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奥妙之处,即便他听不到声音,也能大概猜到上官飘絮在练功。
若非如此,他实在是想不通,哪个男人会将女子用的贴身物件穿在自己身上。
除非那物件其实是练功用的法宝,这一切便说得通了。
还有那褥子……上官飘絮为何要亲自洗它,这其中想必也定然有什么蹊跷的地方!
这般想着,天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侧殿,回了自己的寝殿。
侍女见天帝回来,心里松了口气:「帝尊若无吩咐,奴婢便先行告退。」
天帝目光幽深,他眯起眸子:「等一等。」
侍女身形一顿,恭敬的垂下头,静静的等着他的吩咐。
「照着你给上官飘絮拿的月事带,给我按着那样式拿一百个。」他扣住手中的茶杯,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。
侍女:「……」
*
阮仙仙用尽全力去洗褥子,但这里没有洗衣粉或是洗衣液之类的东西,洗衣服都是用皂角和澡豆,不能完全将血迹祛除。
好在这褥子是暗色调的,洗完之后的褥子虽然有些血迹,却也不怎么明显。
她将褥子和衣裳晒在了院子里,又去小厨房里给上官飘絮煮了一碗红糖水。
「好点了吗?」她看着面色苍白的上官飘絮,神情充满了关怀。
他点了点头,喝了红糖水,总算是恢復了些体力,小肚子暖暖的,疼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「你们……女子真难。」他憋了半天,感同身受的憋出来一句话。
阮仙仙笑了笑:「习惯就好了,反正每个月都会来葵水。」
上官飘絮:「……每个月?」
她点点头:「对啊,一年是十二次,十年是一百二十次,一百年便是一千两百次。」
「若是按照天界的平均寿命算一算,活个一百多万年,那应该就是还要来一千多万次左右的葵水。」她掰着手指头细细的算了起来。
上官飘絮:「……」
「你觉得天帝会将母蛊藏在哪里?」他吸了口气,忍不住换了一个话题。
听阮仙仙算的那笔帐,他便觉得肚子又开始疼起来了。
阮仙仙听他问起正事,神情便严肃了起来:「不知道。」
她是真的不知道,若她是真的海棠仙子,那没准还有可能比较了解天帝的行为举止,可穿越过来的她,对天帝的习性简直是两眼一抓黑。
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敷衍,她又补充了一句:「自从初见时被你掐住脖子扔出去,我的脑袋撞到之后,从前有的一些事我就记不太清楚了,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很大的责任,所以不能怪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