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改往日独当一面的少将作风, 在陈振国面前成了虚心求学的小辈。
很多一线的作战经验不是书本上能学到的，也不是空想或者做模拟就能领悟，战场情况瞬息万变，没有哪个将领敢说自己什么都懂，什么都会。
陈振国命令舰队做出队形调整，以联邦军的反应来更直观的让他们理解他说的话。
联邦军可能做梦都想不到，帝国庞大的军团不断变幻队形，他们紧急地一次又一次讨论应对办法, 仅仅只是对方指挥在给两个学生上课。
用餐时间，严曜和顾宸也从实验室走了进来，一个叼着烟笑得风流，一个臭着脸乌云盖头。
为了躲避骚扰，顾宸跑到景昀边上，却被夜修一脚踢开，还是和蔼的陈振国看他可怜，拍拍自己边上的位置，让他坐过来。
顾宸泪流满面，「陈老，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！」
陈振国脸一黑，「我帮了你，还平白矮了一辈？」
顾宸连忙改口，「您就是我的祖宗！」
一拳揍在他头上，陈振国笑骂一句，「给我吃饭吧，臭小子！」
刚拐到手的小媳妇跑了，严曜很忧伤，不老实地看向夜修，「你不是有孩子了吗？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？」
夜修警惕地瞥了他一眼，「我儿子才一岁，做人不能太禽.兽。」
景昀在一旁凉凉地接了一句，「我家儿子已经定了娃娃亲，你没戏。」
严曜一口汤差点喷出来，「我看起来像是会对小婴儿出手的人吗？」接收到一大波怀疑的眼神，他无语凝噎，只能闭嘴。
夜修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景昀，疑惑地问：「空空什么时候定的娃娃亲？」他错过了什么？
景昀轻笑，开玩笑地说：「你忘了，天天掀过他的裙子，要对他负责的。」
夜修煞有其事地点头，「确实要负责。」
两个老爸都没想过，这句玩笑话，在未来的某一天却成了真。
顾宸八卦地凑过来，「天天？天天是谁？」
想了想，景昀翻出以前拍的小视频，投影到餐桌上方放大。
视频里的空空只有现在的一半大，躺在可爱的摇篮机器人里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，长得粉雕玉琢的，比起空空毫不逊色。
两个奶娃娃，站在树林前的空地上，摆摆手，扭扭腰，小男孩明显跟不上节奏，表情却认真得很，让人看了不禁发笑。
顾宸反应最大，「卧槽，空空这么小就有童养媳了？这个小奶娃叫天天对吧，怎么没见着他？」
无意间的一句话，戳到了两人痛处，看到夜修一瞬间失落的眼神，景昀伸手握住他放在桌下的手，笑笑，「什么童养媳，他是我们的大儿子，暂时寄养在别处，过些时候再把他接回来。」
陈振国还没见过空空，喜欢得紧，小视频被他来回播放了好几遍。
顾宸也特别喜欢奶包子，尤其是像天天和空空这样又萌又漂亮的包子。
看着看着，就酸了，「你们什么狗屎运，生个空空长得这么好就算了，怎么捡的也这么漂亮？！」
夜修一击眼刀甩过去，「天天不是捡的。」事实刚好反过来。
严曜戳戳米饭，撑着下巴看着顾宸笑，「你这么喜欢的话，我们生个玩玩。」
顾宸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，「平白无故的，我干嘛要跟你生啊。」
「怎么会是平白无故？」严曜指指夜修和景昀，「在实验室的时候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，小修和小昀可以给我作证，老大在场，我不可能胡说。」
「你什么时候跟我求婚？！不对，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求婚？！」顾宸气到窒息，心里对严曜的崇拜就像沙子似的慢慢流失，最后只剩下一坨烂泥巴。
偶像是个性格比景昀还差的傢伙，实在让他幻灭，人生不值得！
陈振国对严曜的劣根性太了解了，摸摸顾·小可怜·宸的头，看向景昀，「有没有空空的近照？」
比起掺和进严曜的感情纠纷里，他对空空更感兴趣，徒弟的儿子，约等于是孙子，自家孙子出生到现在他还没见过，实在是个不称职的爷爷。
景昀看了眼时间，帝都星现在刚好是晚饭后一个小时，这个时间空空还没睡。
他一个通讯发到了景黛那里，片刻后被接通。
「妈妈，空……」
他一句话还没问来，饭桌上的人同时都听到了一声兴奋的叫声。
「爸爸，是爸爸！」
「小傢伙耳朵灵着呢。」景黛无奈地笑笑，在看到陈振国的时候点头打了声招唿，「陈老，我家小修和昀儿受您照顾了。」
陈振国佯怒，「这话我可不爱听了，他们是你家的也是我家的，照顾自家孩子不是应该的吗？」
景昀将画面切换成全息投影，随着视角转换，坐在浴盆里玩水的空空小朋友出现在餐桌中央。
肉嘟嘟的身上到处挂着泡沫，头髮被帮他洗澡的景轩弄成了洋葱头，一双和景昀极其相似的琉璃色瞳孔湿漉漉的，在看到夜修和景昀后眼神光亮得惊人。
「爸爸！窝想你！」
为了更靠近爸爸，空空挣扎着从浴盆里跳出来，第一次因为太滑失败，第二次知道双手撑住浴盆的边缘，小心翼翼地翻出来。
滑熘熘的小屁.股看得人忍不住想弹一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