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少倾坐在屋门边终于从沉思中醒来,俯身去拿掉在地上芭蕉叶,撑在头顶上走到小白屋里,过程中雨水打湿了脸、手臂,楚少倾擦两下,觉得有点痒,又抓抓。这时小白已经凑过来伸出腿,它要换药了。
斯洛克拿药箱递给队长,视线接触到队长脖子、脸侧,瞳孔顿时一缩:「队长,你这里怎么有红印?」
「噗,哦,」江水德猥琐一笑,说道:「小伙子,没交过女朋友吧,这是……」
「说什么呢!」斯洛克冷着脸低吼一声,伸手去按按队长的耳后:「是红点。」
西泽正在烧火,听到斯洛克的话也赶紧跑过来:「队长,你是不是被什么咬了,怎么后颈,脸侧全是。」
「队长,你手也红了。」
斯洛克伸手正想抓队长的手,被突然出现的封郢拍开。
「怎么回事?」
封郢握着队长发红的手背,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。楚少倾手背上起了红印,还带着血点,封郢把人转过来,去看他的后劲跟耳边,剎时气息全变了,再微掀开衬衣,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。
听到封郢的描述,楚少倾想了想,说道:「怪不得昨晚睡着的时候全身发痒。」
「那你不抓?」
封郢低吼。
「还在可受范围内。」
楚少倾淡然道,他昨晚还以为是自己睡不习惯木头,一边唾弃自己娇气了,一边往封郢身上压,没想到是起疹子。
「昨晚我也没怎么着,怎么就能打我一拳,你这是家暴。」
封郢大吼,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,好不容易心理建设完成,想做点什么还没实行就被揍了。
「没怎么?」楚少倾瞥他一眼,有贼心没贼胆:「摸了一晚的脸,我还以为是毛毛虫,忍你也一段时间了。」
昨晚楚少倾睡得模模煳煳,加上全身发痒,脸痒也没当回事,后来感觉不对劲,想到这是木屋以为是毛毛虫,本能就一巴甩出去,没成想甩到封郢脸上。
「噗!」
约翰等人同时笑出声,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封郢脸上的巴掌印,如五指山般,又红又肿。
封郢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,狠狠瞪向偷偷笑的这群人,拉着队长正准备回屋子给他上药,视线勐然对上森林的树,愣住了,沉吟片刻问道:「你们不觉得这树木有问题吗?」
众人顺着他目光看向,森林中树木茂密的叶子蔫蔫地,失去以往的光泽,有种泛黄之感。
「约翰,你是地磁专家,对自然环境应该比我们还敏锐,」封郢脸色有点冷,接着道:「查一下什么原因。」
封郢接过美熙拿过来的伞打开,拉着队长往小屋走,到达后让队长先上,他才收伞进入屋子,此时已经湿了半边身体。
副队给队长上药去了,约翰拿出自己工具採集雨水测验,而这时封上将的通讯也来了,西泽接通,例行问情况,得知他们这边还在下雨,封上将面露惊讶。这时约翰的数据也出来了,是酸雨,而且数据比正常酸雨ph值还要少两个百分点。
「那为什么我们没事,队长有事?」
斯洛克奇怪问道。
「每个人皮肤体质不同,淋雨后的反应也不同,你跟美熙他们的数值不好说,但我们这些士兵仅昨天几个小时的悬浮车飞行,竟然能累到昨晚副队被打巴掌都不知道,这就不正常了。」
约翰一说大家也反应过来,不由心一沉。以前急行军一星期一个月,雨里风里、高温天气轮着来,也没试过身边发生打人事件竟然一点没察觉。
「是不是队长打的太轻了?」
陈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身体出问题,或者是说警惕性降低了。
「呸,」江水德往手上虚吐一下,挽起袖子:「我给你一巴掌,程度跟副队差不多就行,试试看是不是轻了。」
陈江闻言,捂着脸后退两步,连连摇头。
「把大家身体数据採集给我,」封褚说道:「还有雨水数据。」
他们这边的监测今天应该已经停雨了,没想到数据竟然出错,地磁异常已经开始显示出来了吗?
等大家数据收集完成,约翰带着肖走向小屋收集楚少倾的身体数据。这次收集数据他才知道肖竟然会一些医术,不过一直以来大家受伤都自行处理了,也就用不上他。便一直没开声。
小屋里已经上完药的楚少倾知道是酸雨后也有点诧异,他真没想过是这原因,等数据收集完成传到指挥营后,楚少倾思虑再三,决定继续住下去,直到酸雨停止。
「队长,没事干,烤点肉干上路吧!」
江水德最爱吃,之前赶路中午都只吃军粮,趁现在有空不如做点肉干带着路上吃。
「可以,再做个酱肉干。」
楚少倾说道,美颌龙三四百斤,还剩很多。
大家一听又有新菜式,当即挽起袖行动,忙活起来。酸雨意外的是在下午时分停了,楚少倾让一部分闲着在打拳的人去收拾东西,如果明天天晴,就要起程了。
「咦,彩虹。」
卡佩正在整理东西,看到这奇怪的色彩,叫一声。
他旁边的伯利转头,说道:「不是彩虹吧,更像极光。」
这条仿佛把开空噼开的光很快消失,俩人也没说什么,继续忙手上的工作。
这时其他人正在烤按照队长的方法烤肉跟做酱肉干。先用配料把大块肉煮入味,然后再用火烘干,大家一边烘一边吃,直播间则是一直流口水。他们在直播间开启时是在队长身边的,看到副队脸上又肿又红的巴掌印后毫不留情地嘲笑了,于是被赶到这里来,恶魔一般的副队还只让他们看,不让他们吃,可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