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窥这事儿不好。
所以楚昊决定光明正大的看。
反正是自己老婆。
定眼一看，远超弗利萨大王的战斗力，直接撕裂虚空，科学地解释就是穿越了。
在造成空间塌缩的瞬间，大概也就是稍稍地耗费了一点点力量，蹦一个屁的程度，楚昊把形成黑洞的可能性，直接抹除。
没别的意思，手搓黑洞白洞那就不是个事儿。
“‘精神世界’……爷终于到了。”
低头看去，脚下的一切，宛若通过射电望远镜数据美化过的宇宙星团，巨大的漩涡，星团的运行轨迹就是旋流，而在旋流之中，一个个星系密密麻麻。
星系之中，恒星系围绕着漩涡的中心继续作圆周运动，先有轨迹，然后再有运转的天体。
那些不在轨迹中的天体，都是失败者，被甩出了引力场，在宇宙中流浪，直至被粉碎、吞噬。
而在恒星系中，行星系同样在运转，有多有少，有点行星大一点，有的行星小一点，围绕着数十亿年前诞生的恒星，追逐而旋转，其运转轨迹，也是早于行星诞生之前。
其中一颗星球，蔚蓝可爱，是地球。
“卧槽？”
楚昊这时候才发现，他通过的地方，其实就像是沙漏的中间通道。
“物质世界”不断地产生“幻想”，而“精神世界”不断地吸收“物质”。
缓缓地抬起头，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，有个长发飘飘抱膝蹲的姑娘，正瞪大了一双眼睛，小心翼翼地观察他。
她太巨大了，被逼仄的空间压缩着，只能抱膝蹲。
看不见身材如何。
但是，楚昊相信，她一定能长大的！！
大就是好！
“你是来拉屎的吧？”
楚昊抬头问道。
“……”
姑娘很生气，抬手就给他一巴掌，参天巨掌镇压而来，五指山的感觉太强烈了。
然而楚昊可不是孙猴子。
楚中天是林蛋大，楚昊更是大中大！！
我命由我不由天，爷牛逼！
这可是“精神世界”！
身躯逐渐膨胀，越来越高大，当抱膝蹲姑娘发现楚昊与其等身的时候，她难掩惊讶，失声道：“你怎么就……”
“因为我是断罪大学‘神经学’专家！”
“……”
在“精神世界”中，自己无所不能，楚昊坚信不疑，所以他真的无所不能。
五指山变成了爱的小锤锤，一切就变得合理了许多。
车来！
“沃特森”号艾玛电动车，宇宙中的优质交通工具，什么曲率引擎那就是个屁，爷认为它能横推三千世界，它就能。
“快上车！”
摁了一下电控喇叭，高音中音低音都很给力，用的是生物电。
“世界还是太小了，我站不起来。”
“你傻啊，你长大了啊，当然能站起来。”
“这样吗？”
“废话，人都这样。先是在娘胎里团成一团，然后生出来之后，眼睛都睁不开，只会张嘴乱嘬，然后又长大了一点点，七坐八爬九扶立，一岁了，也就慢慢地能走路了。不过两岁能走也没关系，三岁四岁五岁能走，还是没关系，甚至五六七八岁乃至九十岁一百岁，那时候能走，还是没关系。人只要长大，就能站起来，就能走路。”
楚昊挑了挑眉毛，“哪有一辈子趴地上的人呢？”
“这样啊。”
还有些稚嫩的少女，顿时站了起来。
她的头发很长，就像是“贝优妮塔”的长发，把能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。
到位，全脱了就没意思了。
“快上车！”
楚昊又喊了一声，电动车的喇叭又摁了一下，声音传播出去挺远的，但还是会有回响。
这不行啊。
“真能站起来啊。”
“人要敢想啊，不敢想那叫死人。对不对？不要被常识束缚自己嘛，别人做不到，就认为自己也做不到，这是不对的，这不叫自知之明，更不叫清晰认识，因为你压根就没思考，对不对？不一定要去尝试必败的事情，但是自我评估也得有嘛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你观察‘物质世界’的时候，不能只观察啊。”
“这样啊！”
“有个人说得好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，知己首先要做到，做不到，那是不愿意，也就没有逼数。”
“那人是谁？”
“忘记叫谁了，可能是断罪大学的教授。”
“……”
电动车缓缓启动，车速并不快，三十公里小时的时速，但是咫尺天涯，一闪而过。
尾灯闪过的一条尾迹，便是一条星路，不同的星团被碾压出来，崩碎的路边微尘，成了一个个恒星系的小行星带。
嘎嘣一下，一颗小石子变成了某个行星的卫星。
从被捕获到开始稳定运转，一瞬而过，而这一瞬，无数的物质在喷发。
最开始什么都有，最后稳定在了单质铁。
也有纯粹的黄金星球，但就像是“黄金弗利萨”一样稀少。
“精神世界”，终究是要跟“物质世界”互动的。
系统娘坐在车后座看风景，而楚昊在看她，通过观后镜。
“老婆，问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
“你是我想象出来的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呀。”
“也是哈。”
楚昊挠挠头，忽然说道，“有没有这种可能，我们本身的存在，就是别人故事中的真实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比如说我们，我们的‘物质世界’‘精神世界’，其实是别人创作出来的作品？”
“然后我们本来是假的，但又是真实的，只是刚好我们的故事，被某个特殊的第三方观测到了，而这个第三方，描述了出来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那我可就成死亡女神啦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
“韦德·温斯顿·威尔逊？”
“那不能，我宁肯当紫薯精。”
“可你不是舔狗啊。”
“放屁，我要不是舔狗，我能一门心思来找你？我是终极舔狗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一会儿我表演一下我的舔功，练习了很多次。”
“……”
一不小心，在一处星团来了一个漂移，电瓶车的车速太快，“啪”的一下很快啊，一颗包裹着大量固态水和矿物质的巨大石头，被撞了出去。
楚昊没有在意，毕竟这种事情，常有的。
但是系统娘在车后座，双臂搂着楚昊的腰，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块石头。
“精神世界”变大了，石头可以飞很远。
石头撞在了一件特殊的东西上，那是一把贯穿整个“精神世界”的电锯。
“开天电锯”就是这么稳。
石头变小了，被电锯切成了碎片。
大量的固态水被蒸发，小部分的进入了一个恒星系，引力迅速地捕获了这块碎片。
碎片想要逃逸，但是不能，因为这就像是交通事故，国家机关的暴力，让你不能随便逃逸。
你逃逸了，就是全责，就是违法。
碎片逃逸不能，只能老老实实地掏出了自己的驾驶证。
问题出现了，碎片没有驾驶证，所以它是无证驾驶，它全责。
它这是违法，必须严惩。
首先，它缴纳了罚款，那是大量的固态水，瞬间蒸发，蒸发的地方，是恒星系的第三颗行星，赤红如铁，有着完全让人无力吐槽的大气层。
其次，给赤红如铁的行星降温，让它冷却，这是应该的，因为十五日以下拘留属于基本操作。
冷静过后，才能改过自新，同时还要重新熟悉交通规则。
这个交通规则，叫作四大力。
大力才能出奇迹！！！
最后，行星冷却了一下，碎片也改过自新，但是它宛若可达鸭摸了摸脑袋，觉得事情不简单，它没办法离开了。
算了，就地生存，混个编制。
冷却的行星表层，变成了坚硬的壳。
直到气态水能够在上面驻留，变成液态水。
这很好，因为这就像是化妆，原本的行星坑坑洼洼丑爆了，有了液态水的填充，就像是摸了腻子，完事儿之后才能在上面涂涂抹抹以作乔装……不是，化妆。
一颗漂亮的行星，在电瓶车开出去很远的时候，诞生了。
就像是路边绿化带中的一朵娇花，再怎么好看，它也是绿化带中的一份子，骑电瓶车的老铁，怎么可能瞄两眼？
当然了，脱裤子放水可能会有近距离的接触，但看还是不会看的。
但娇花就是娇花，被路过老铁娇花施肥，也不掩其本色。
就像是稀少的黄金，在宇宙中的比重，也同样是稀少。
总量的增加，也只是总量。
系统娘觉得那朵娇花可真不容易，得亏楚昊没有过拉屎。
稳定运行的行星还在降温，板块运动开始了，水变得多了起来，大气层也变得更加复杂。
系统娘又觉得这真是好玩，如果没有“开天辟地”，说不定也能跟“物质世界”一样诞生生命。
于是她问楚昊：“宿主觉得会不会‘精神世界’自行诞生生命？”
“你不就是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说，除我之外。”
“你傻啊，生命是奇迹，从来不是说说的。‘物质世界’是先有物质，然后才有了生命，没有造物主，没有神仙。但是‘精神世界’呢，是先有了一个意识，而这个意识被‘物质世界’的一个沙雕，也就是我，遇到了。所以，先后顺序上来说，有了造物主的世界，再去讲什么生命演化，那不就是脱裤子放屁——多此一举吗？”
“……”
又瞄了一眼观后镜，楚昊顿时抱歉，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，没注意你没穿裤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等你‘开天辟地’之后，我们一边造人，一边把人接过来，完美。”
“这好吗？”
“这当然好啊，不然你得多寂寞。”
楚昊说着，嘿嘿一笑，“一个完整的世界，有着自我演化逻辑的世界，是自己的游乐场，你这样还能寂寞吗？当然不能。”
“那我要做什么呢？”
“做个屁，你跟我两个人，可以扮神仙，可以扮旅人，可以扮游乐场看大门的老大爷老大妈，也可以扮广场舞上的王者，甚至还能在网游中喷人，做一个快乐的小喷子、大喷子，选择无穷无尽。人多了，社会也就形成了；人越多，社会就变复杂了；人更多，社会就变更复杂。复杂的社会，会有更多的精彩。”
“能扮坏人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你我雌雄大盗，先杀‘疾风盗贼团’黑吃黑，再上黑虎山灭了青龙帮，拿人钱财，替人消灾；夜黑风高，杀人越货。带恶人自然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想要快乐，人多了才好。一个人，会寂寞的。真正的孤寂，会消失的。”
“……”
电瓶车的车速还是三十公里每小时，虽然国家规定是二十五公里每小时。
但毕竟是测试路段，四下无人，不慌。
一路前行，看也看不到尽头，“精神世界”的大小，取决于它的膨胀速度，而它的膨胀速度，只跟想象力有关。
当楚昊觉得还能前进的时候，前面就还有路。
“先到这儿吧，我回去一趟。”
掏出手机看了看，是“特联部”的新通知，说是组织上已经决定，任命自己当什么“多维空间开发部”的主任，级别很高，放以前天天上电视。
不过自己不用上电视，甚至也不用上岗上班，所以，这不是问题。
“什么叫‘多维空间开发部’？”
“就是未知的空间、位面，随便来个不知道的世界，都可以往里面装。”
“是做什么的呢？”
“就是让本大爷看场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后你这里，就是本大爷罩着的了，有人上门收保护费，自己报我日天哥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，想想还是挺酷的。”
说着，楚昊瞄了一眼贯穿整个“精神世界”的“开天电锯”，然后道，“算算看，也差不多该收割一下新的声望了，你得继续发育啊，老婆。”
“嗯？”
“多维空间开发部，怎么地也得是三维吧，你整个二维的，那不成二次元了嘛。我们可不兴什么扁平就是稀缺啊。有道是下垂者可耻，扁平者死，这个道理，我希望老婆你确实地领会一下上级领导的精神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这样吧，撤了。”
说罢，楚昊直接跳车，双手猛烈一撕，时空通道再度出现，看的系统娘目瞪口呆，等他走了之后，系统娘这才喊道：“我还没有下车呢，这车怎么停啊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