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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页

热门推荐: 诡秘之主极品家丁绍宋凤啸天下
    晚上安慕楚带我去吃饭,七拐八拐到一个挺清贫的庭院。


    我刚开始看着挺怀疑,这里有什么好吃的。后来那个蟹huáng豆腐一上,我口水都流了一地。我边吃边问安慕楚,你怎么找到这地儿的,你中午怎么不说。


    安慕楚给我看了眼他手机,全是他助理给他发的跟螃蟹有关的美食地址。


    我说,你助理可真负责。


    他白了我一眼,要像你这么随便早开除了。


    我冷哼一声,看在他带我吃好吃的份上没跟他计较。


    其实我是吃得欢,嘴没空。


    吃饱喝足,奔波了一天我终于觉得有点儿累了。


    我让安慕楚送我回去。安慕楚把我送到门口问我,你一个人住?


    我警惕地看着他,是啊,我是不会请你上去喝茶的。


    然后,安慕楚就怒了,他说,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?!我是担心你半夜再发烧怎么办。


    我发现安慕楚对别人挺有耐心,到我这儿就特容易bào躁,跟头狮子似的。


    我说,放心吧,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再发烧。


    他又看了看我,不放心地jiāo代,那你只要觉得不舒服,就跟我打电话。


    我说,行。


    我下车都走出了几步了,安慕楚还把头伸出到车窗外叮嘱,记得啊。


    知道了。我不耐烦地挥手,真啰唆。


    安慕楚气得“唰”地把窗户关上,一熘烟走了。


    我回到家才发现为什么我这一天都能过得如此平静,因为我手机没电了。


    我冲上电就去洗脸了,洗脸回来,我发现我手机在那儿狂闪。


    我一看是米楚,知道她那bào脾气,我赶紧接起,刚接起就听到米楚在那边破口大骂,她说,我靠,你这个傻叉终于接电话了,你一整天跑哪儿去了,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多少电话。


    我立刻跟个奴才一样解释,太后你听我说你听我说。


    我听个屁,你知道不知道,我还以为你昨晚哭死了,打你电话关机,跑你家没人,我以为你自杀,就差砸门进去了。幸好进去前给蒋言打了个电话,他说你生病请假去医院挂水了。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我说!还当不当我是姐妹!


    我说,当,当然当!你是全世界第一个好姐妹。


    米楚冷哼一声,听到你中气十足的样子我就放心了。你说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。


    我说,我真在医院挂水。


    米楚说,一个人?


    我有些英雄气短,讷讷地说,不是。


    跟谁?


    安慕楚。


    我靠!你们怎么混到一起了?!等!你先别说,你等我待会儿过去,面对面告诉我!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挂了米楚的电话,我翻看了一下手机。


    有苏扬的有蒋言的还有苏冽的。


    我赶紧给苏扬和蒋言一一回了电话报告了qing况,再打给苏冽却被挂断了。


    然后过了一会儿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,是苏冽。她说,洛施,你在哪儿?


    我挺奇怪,我说你怎么换号码了。我在家呢。


    苏冽说,我去找你。


    行。我把家地址报给了苏冽。


    没一会儿,苏冽就过来了。


    她穿得特别薄,神色间也全是疲倦,连妆都没化,蓬头垢面的。我吓了一跳。我赶紧把她让到屋里,我说苏冽发生什么事了?


    苏冽说,洛施,你有钱吗?


    我立刻点头,有。你要多少?


    借我两万,我过段时间还你。


    行。我立刻登录网银给苏冽转帐。


    转完后,我看着憔悴的她,其实挺想跟她说,苏冽你现在遇到什么事了,能不能跟我说说。你这几年怎么过的,能不能跟我说说。你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好,能不能跟我说说。


    可是我刚想张口,苏冽就站起身,她说,洛施谢谢你,我先走了。


    我惊愕,我说,你不坐坐吗?


    不了,苏冽说,我还有事。


    说完,她就匆匆走了,头也没回。听到“砰”的一声关门,我那句“我送送你”卡在了喉咙里。


    苏冽走后一会儿,米楚来了。


    米楚看我坐沙发上挺沉默,她问,怎么了,刚刚不是还好好的。


    我说,刚刚苏冽来了。


    她来gān吗?米楚突然语带不善。


    我说,米楚,你别这样。我觉得苏冽她现在过得很不好。


    呵,米楚冷笑,她那样的女人,过得好才有鬼。


    我惊愕地抬起头,米楚,你怎么能这么说苏冽?


    我为什么不能,她这么狠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过得好。


    我被米楚的尖酸彻底惹生气了,我气愤地沖她吼,米楚你怎么这样?!你之前不是说过原谅苏冽了吗?!再说了,这些年我一直都没说过,我觉得苏冽没做错什么!她是跟了你爸爸,可那是因为你爸跟你妈离婚了!她哪里有错啊?!她做错的无非是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姐妹,她不想让你伤心所以瞒着你。你不能老仗着她的愧疚这样羞ru她吧!她对你已经一退再退,容忍再容忍了,你就不能放过她吗?!


    吼完我就愣了,我跟米楚玩了这么多年,我们从没生过气,红过脸。可现在我竟然在对她吼……米楚也愣住了,她挺震惊地看着我,然后她的眼神变得非常非常难过。


    她说,林洛施,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这样一个人。


    说完,她拎着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外沖,我顿时急了。


    米楚!我一把冲上去抓住她,我说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听我说,我没有要冲你吼,你知道我说话不过脑的,我刚就是想到苏冽那个样子难过!难过你知道吗?


    米楚站着不说话了,我以为她动摇了,我说,你知道以前苏冽多风光,多牛bi,她对我们多好,你看看她现在,她什么都不跟我们说,让我这个做朋友的根本就觉得不尽职。你知道她刚来找我gān吗吗,她来找我借钱,她找我借两万。两万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很多,可对苏冽来说,那只不过是她以前几件化妆品的价格啊,她现在连两万都没有!


    你给她了?米楚回头,打断了我的话。


    我点头。


    米楚突然一把推开我,她bào躁地在房间里转,她说,你知不知道她这些都是自找的!是,她以前是很风光是对我们很好,可她一切的好都是有图谋的!


    图谋?我笑了,我说,米楚你说这话就过分了,她图谋过你我什么。她图谋过你爸爸什么,她走的时候,你爸爸给过她金山银山吗?苏冽当时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努力打拼得来的,走的时候也一清二白。


    林洛施,你!你就是个傻×!米楚气愤地指着我骂。


    是,我是傻×!我傻×也总好过你冷血!我不甘示弱地回。


    好,我冷血,以后!我们各走各的路,谁也不要管谁行吗?!


    米楚的话,让我瞬间如跌谷底。


    我保持最后一丝理智问她,你……真的容不下苏冽吗?


    米楚说,如果有一天我和苏冽决裂了,让你选,你会选谁?


    我说,米楚,这是手心手背的事。


    米楚说,可你只能选一个。说完,她推开门走了,这次,我没有拦她。


    因为我无法选择。我无法接受失去她们中任何一个。


    【5】公司现在已经彻底分成了两派,亲蒋派和亲唐派。
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安慕楚接我去挂水。


    我站在他车边,我说我不挂,我好了。


    安慕楚挺耐心地跟我说,你这只是刚刚好,再挂一天稳定下病qing。


    我说,不。安慕楚说,你听话点儿。


    听话?!听屁话!我说我好了不想挂水,我想回去工作!我突然愤怒了。


    安慕楚莫名地看着我,他说,林洛施,你怎么了?


    什么怎么了,我能怎么?!我就是想上班不行吗?!


    安慕楚定定地看着我,然后他妥协了,他说,行,那你上来我送你。


    不用,我骑车去。


    挂水还是我送你,你选吧。安慕楚撂下这句话,就不吭声了。


    选选选!又是选!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两个中间做选择?!我bào躁道,我不挂水也不坐车,我走路去!


    说着,我就朝前面迈开大步,安慕楚开着车跟在我身后,不停地沖我鸣笛。


    我往左,他就往左;我往右,他就往右。反正别人都觉得我挡了他的路,加上他不停地沖我鸣笛,我像一个傻瓜一样被围观。


    我气得要死,回头瞪他,你有病吧?!


    安慕楚把车开我旁边,趴在车窗上,笑眯眯地看着我说,对啊,你有药吗?


    那一刻,阳光铺面,目光如钻。我突然发现,安慕楚没有穿西装,穿了件米白色的休闲装,笑意盈盈地望着我。


    我所有的烦躁,突然就消失了。


    我气鼓鼓地坐上车说,反正我好了,你送我去上班。


    行。安慕楚挺gān脆地应着。路上,他挺小心翼翼地问我,发生了什么事?


    没事。我gān脆地蹦出俩字。


    但说完后,我又挺郁闷。我想了想,就把米楚跟苏冽的事,换成甲乙两人,跟他讲了讲。大概因为他不是我们这圈人里的人,所以我觉得挺放心。


    我说,这两个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不能接受失去任何一个。你说是你你会怎么选。


    安慕楚说,时间会告诉你答案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我说,你这说了等于没说。


    安慕楚说,以前我也觉得这句话没用,但后来当我没办法做选择时,我就选择等。


    我到公司后,蒋言挺殷勤地问候了我一下,看我也没什么事,他就放心地走了。公司现在已经彻底分成了两派,亲蒋派和亲唐派。


    我开始还替蒋言冤,但后来想想蒋言现在有休息时间也挺好的。以前他跟个铁人一样,一天二十四小时,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忙工作。现在却可以轻松地按时上班下班,还有娱乐时间,我看前几天周末他还去攀岩了。


    因为蒋言过得开心,所以当我再看到唐琳琳趾高气扬的样子,我就没那么生气了。蒋言带着我挺认真地做娱乐这块,虞美人说,蒋总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,我觉得蒋总没有做不成的事,所以我挺开心跟着蒋总的。


    我也挺开心,每当看到有人拜倒在蒋言qiáng大的人格魅力下,我比别人喜欢我都高兴。


    虞美人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我生日那天之后的qing况,我大概地跟她说了下。


    我发现不过两天的时间,我却觉得像过了两年。


    陆齐铭现在应该也已痊癒,就算没有,他身边也有照顾他的人,起码不像我这么笨手笨脚,挺好。我想起以前我有次急xing阑尾炎进了医院,当时痛得号啕大哭,陆齐铭在旁边急得直冒汗。医生说要做手术,我怕进手术室,死活不答应,可我不做手术我又痛,痛得在chuáng上打滚。陆齐铭握着我的手,出了一头的汗。他劝我做手术,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,看我煎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后来,我让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,挂了一夜的水,陆齐铭就一直守在我旁边,不停地给我擦汗、翻身。当时夏天,医院没空调只有风扇,还有蚊子时不时骚扰,陆齐铭整整一夜没睡,找了个硬纸当扇子摇着帮我打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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