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唔唔唔。」
听见陈南北这话,陈植林顿时急了。
他朝着外头跑去,想去提醒陈家业赶紧跑,陈南北哪里能让他如愿,二话不说把人抓了回来,顺便还拿皮带把他的脚给绑住。
瞧见陈植林,宋贝和陈建林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他们立即从床上起来,陈建林去喊了陈国成起来,他们两人拿了一根棍子就悄悄地从柳卫国那边绕了出去,父子俩一人一边,打算来个包抄。
陈家业还在墙外头焦急地等着,他双手插在袖子里,眼睛三不五时地朝四周围看去。
这植林怎么进去这么久,还不出来?
陈家业越等心里越着急,就在他踮起脚尖,试图张望院子里的情况时,陈国成和陈建林快步跑了几步,将陈家业压在地上,而后陈建林高声喊道:「抓贼了!抓贼了!」
这会子虽然是大半夜,但是他这一声叫喊却叫周遭所有邻居都惊醒了过来。
各家各户都开了门,拿了棍子刀子出来,「贼在哪里??」
这年头小偷都格外招人恨,但凡碰到抓贼的时候无不是周围所有人都出动了。
「在这儿呢!」
陈建林喊道,他双手将陈家业死死地按在地上。
陈家业拼命挣扎,他试图狡辩道:「我不是贼,建林,我是你大伯。」
「别胡说了,我大伯能做贼吗?」陈建林故意嗤笑着说道。
陈南北一脚踢开门,提留着陈植林从家里出来,柳家、宋家那边也都被惊动了,所有人都披着衣裳,匆匆跑了出来,有人拿了手电筒出来,对着陈植林和陈家业父子俩的脸上一照。
「这,这不是大伯和植林吗?」白秀英吃惊地看着父子二人,「你们怎么成贼了?」
陈植林唔唔唔地想要挣扎,他虽然年轻,可力气却还不如陈南北呢。
陈南北拔掉他嘴巴里的臭袜子,「你想说什么说吧?」
「我,我不是贼。」陈植林往地上呸了几声后,急忙说道。
「不是贼,你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,你不是来做贼,难道是来寻亲访友走亲戚的?」陈南北冷笑着说道,他抬头看向柳卫国道:「柳哥,你快找个人去报警,让警察好好审问审问下这两人。」
「好!」在这种事情跟前,柳卫国和陈南北的意见是一致的,他立即喊了宋奋斗去警察局报了警。
红兴村里。
宋红春和林秀红两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陈家业父子偷了钱回来。
可左等右等,却是一直没等到人。
「要不我去路上瞧瞧吧。」宋红春坐不住了,她实在是无法在家里等下去了。
「你去做什么?」林秀红瞪了她一眼,「大半夜的你跑路上去,别人见了不得起疑心,真是的,都说你脑子不好使,这话就没说错你。」
宋红春脸上涨得通红,恰好这时候屋里花卷哭了,宋红春便索性进屋里给孩子换尿布去了。
等换完尿布后,宋红春拍着花卷的背,让他睡觉。
不知不觉的,自己也跟着睡着了。
「喔喔啼——」
窗户外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,宋红春勐地睁开眼,她瞧了眼空荡荡的床上,连忙站起身朝外走去,看见林秀红呆坐在大厅里,她急忙上前去,「妈,昨晚植林和爹回来了吗?」
「…没。」林秀红嘴唇都干裂了,眼睛里满是红血丝,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口,仿佛下一秒陈家业父子就会突然出现。
「吱哑——」门外传来自行车剎车的声音。
宋红春心头一跳,朝门外看去,就瞧见陈伦文带着几个人怒气沖沖地推开门走了进来,「林秀红,宋红春,你们俩跟我去趟县城。」
宋红春和林秀红脸色发白,宋红春连忙问道:「陈队长,出什么事了?我们为什么要去县城?」
「你还有脸问出什么事了,真是一窝蛇虫鼠蚁,你们家陈植林和陈家业哪去了,你们自己不清楚?」陈伦文气沖沖地质问道:「昨晚上县城逮住了两个小偷,就是他们俩!现在警察要做口供,喊你们进县城去做笔录,你们要是和这事有关系,都得坐牢!」
扑通——
林秀红两腿一软,从椅子上摔了下来。
宋红春整个人如遭雷噼一般,她怔愣地说道:「这,这不可能。」
「什么不可能,快跟我走,耽误了做笔录,回头你们自己负责任。」
陈伦文说着,示意身旁的几个妇女去把林秀红给搀扶起来,今天林秀红就算是撅过去了,也得去县城做笔录。
宋红春和林秀红几乎是迷迷煳煳中被人带到了县城里去。
当她们在警察局看见浑身狼狈的陈植林和陈家业时,才勐地回过神来,两人脸色顿时都面如死灰了。
因为人赃俱获,陈家业和陈植林两人直接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。
陈南北得知结果后,还觉得判刑判得太短了。
「像这种人,就该判个无期徒刑才对,有手有脚不好好赚钱,偏偏走邪门歪道!」
「法律既然这样判就有它的道理。」柳卫国说道。
他看向陈南北道:「倒是你,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反应这么利索,枕头下还藏着把刀。」
「那可不。」陈南北得意地说道:「我在港城那几十年难道是白混的吗?这陈植林真是不长眼,也是他倒霉,他那晚来的时候我没睡觉,一下子就发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