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你的来意。”


    季华峻仿佛连多一句的话都不想跟季华烨说。


    这若是搁以前，季华烨绝不会多留。


    可元青的处境让他不得不低头。


    “学校有一个同学失踪了，现在已经断定是绑架，你能帮忙找找吗？”


    季华峻挑眉，邪气十足，不屑的说：“就这点小事你也敢来麻烦我？”


    “人命关天，怎么能是小事！”季华烨十分听不得这样的话，他的这个哥哥陌生到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

    明明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。


    “你跟她是什么关系？别告诉我只是你的学生？”


    季华峻一眼看穿。


    季华烨身体微僵。


    脑子里突然蹦出审讯室里燕俊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喜欢她。”


    那么坦然的承认，不加丝毫掩饰，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宣告。


    而他，却做不到。


    “她确实不只是我的学生，更是朋友，也是恩师托付我照顾的人，我不能让她出事，她已经失踪四天了，我没办法等警察慢慢搜捕，如果是你，你一定能更快的打听到消息，是不是？”


    季华峻便笑了笑，“华烨，你是在求我吗？”


    求？


    这一个字说出来就很卑微了。


    “是！”季华烨承认，知道季华峻想听。


    只要他能帮忙，这一点尊严算什么，远比上元青的安全。


    季华峻笑得更大了，“可你凭什么求我？拿什么求我？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帮你？”


    “在你心里除了利益，除了交换，没有别的东西了吗？”季华烨眼里的失望几乎要将整间屋子都浸染了。


    “你是想说什么兄弟感情吗？没有。”


    季华峻残忍的把季华烨没有明说的话点出来，还给了他更残忍的答案。


    一直以来避而不谈的话题终归还是被捅破了。


    是啊，他们之间若不是还有那么点血缘的牵扯，早就形同陌路了。


    “怎么才能帮我，我可以拿任何东西去换？”季华烨咬着牙继续说。


    无论如何，元青的性命才是第一位，他决不能放弃。


    季华峻从座位上站起来，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季华烨的下颌，“你可真是天真，你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想要。你想要的要靠自己实力去拿去抢，去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你，而不是去求去换，在你需要踏进门求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。”


    季华烨目光逐渐转冷，眼睛看着季华峻的手，伸手握住将它拿下来甩开。


    “是，我输了，从我无力救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了。但我不会认输！”


    面对气场突然凌厉的季华烨，季华峻也变得更加冷峻。


    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浓重，令人窒息。


    “输就是输了，事后i后悔有什么用，就像殷夏死了，死就是死了，再也不能挽回，你这位学生怕也是一样的结局。不认？有用吗！”


    打蛇打七寸，这话生生戳到了季华烨的最痛处。


    季华峻太了解季华烨了，伤他只需轻飘飘的三言两语。


    季华烨咬着牙，沉默。


    但这种沉默就像是隐藏着无数惊涛骇浪的深海，看的人心惊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