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吃完饭，谢乔给王莹打了个电话拜年。


    俩人寒暄几句，王莹试探问，“乔儿，这段时间杨澄有没有联系你？”


    提到杨澄，谢乔心情顿时有点压抑，“没有。”


    “你也没有找他？”王莹语气小心翼翼的。


    谢乔感觉王莹一反常态，问，“他怎么了？”


    “没怎么，我就问问。”


    王莹干笑了几声，好像故意扯开话题一样，没聊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

    谢乔明显感觉到王莹不对劲。


    她这人一向有话直说，想藏事都藏不住。


    谢乔不放心又回拨了过去，通了但没人接。


    谢乔的心狂跳了一下，手紧紧握着手机。


    快接呀！


    又打了两个，电话这才接起来。


    “王莹，你告诉我实话，杨澄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

    谢乔故作平静的问，但心却跳的极快。


    一个多月了，杨澄就像消失了一样。


    就算是分手，好歹也给个消息。


    她不相信杨澄真这么冷漠无情。


    除非他……


    谢乔不敢想了，越想越怕。


    “谢乔姐，是我。”


    谢乔听是大卫的声音，急着问，“王莹呢？”


    “她去洗手间了，我看你一直打过来，怕有急事，就接了。”


    大卫接着说，“谢乔姐，你是想问杨澄的事吗？”


    “对！”


    停了一会，大卫下了决心，“谢乔姐，王莹本来不想让我说的，但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！”


    谢乔的手都在发抖，“你说。”


    “元旦那天，杨澄来王莹家找你，但你已经走了，他本想去机场追你，突然接了一通电话，特别着急就出门了，后来我问王莹，她说……”


    “说什么了？”


    “她说杨澄为了蒂娜回纽约了！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大卫一股脑全说出来了，“杨澄还让王莹转告你，他对不起你，没脸联系你，但是祝你幸福！”


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好久。


    大卫担心地问，“谢乔姐，你…你没事吧？”
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谢乔嘟囔着，“没事就好。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本该过年走亲戚的日子，谢乔却感冒了，还伴着低烧。


    打针吃药都不见好，半个月了，谢乔妈被吓得以为她得了啥大病。


    持续了将近一个月，谢乔才彻底好了。


    她这一病，把陆大仙急坏了。


    还以为谢乔是因为找不到投资人急出病的。


    谢乔保证，“你放心，这个事我一定要搞定。”


    今年京市冬天格外长，3月份底还下着雪。


    谢乔身体刚恢复，就忙了起来。


    她带着剧本全市找导演，找投资，把能找的人都问了个遍。


    但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，她已经不是《m》杂志的主编，没有利益牵扯，也必要给她这个面子。


    当面嘲讽都算好的，更有人在圈子里放话，“这个破剧本，还要拍短剧，太low了！谁接谁傻缺，谁投谁赔钱！”


    谢乔莫名成了圈子里的笑话。


    有人乐此不疲地嘲讽贬低，愈演愈烈。


    尤其是谢乔的前任小助理，她幸灾乐祸地爆料，说谢乔在杂志社时，勾引总裁杨澄，本想飞上枝头变凤凰，主编位置都不要了，和杨澄去了国外，没想到一个月就被甩了，现在工作没了，靠山走了，还妄想着拍短剧翻身。


    这种没有证据的谣言，却被一传十，十传百。


    谢乔心里难受，但也劝自己，别太在意别人说什么。


    她要是真往心里去，什么事都干不成。
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，谣言又从谢乔身上，转移到杨澄身上，说杨澄父亲现在是重点被监察对象，杨澄早早得到消息逃到国外，杨家要完蛋了，谢乔怕被连累才回国。


    有人试图从谢乔嘴里套出点话，但有关杨澄的事，谢乔绝口不提。


    她才懒得管这些扯淡的话。


    但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，谢乔又不愿意用杨澄的事交换资源，找投资人这事仿佛彻底没戏了。


    这天中午，谢乔接到一个陌生电话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，“谢主编，之前我在宴会上见过你，腿又白又长，反正杨澄也不要你了，只要你跟我，这个剧本我就投了，怎么样？”


    听着他极其恶心的语气，谢乔骂了一句，“滚！”


    刚放下手机，电话又来了。


    谢乔接起来吼道，“你再来骚扰我，我就报警了！”


    对方没说话。


    过了几秒，一个熟悉的声音，“是我，孟景寒。”


    谢乔呼了一口气，“不好意思，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。”


    孟景寒开门见山地说，“听说你在找投资人拍短剧，我有兴趣了解一下，如果你还有意愿，带着剧本来我公司找我。”


    孟景寒这通电话宛如水中的救命稻草，谢乔激动表示，“当然有意愿！我现在就过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