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有些想笑。


    他对气味也很敏感。


    机舱外的女人身上的味道，委实不好闻，烟酒味里夹杂着刺鼻的香水，对于他们嗅觉灵敏的‘妖怪’来说——


    确实有些熏。


    “咳。”骨节分明的大掌握拳抵在唇边，沈墨轻咳一声，大掌搭在许诺肩头，温柔扶着她坐起来。


    “我们下去吧，饿没？”他问。


    许诺乖巧地任由他摆布，闻言点点头，平时清淡的嗓音有些糯。


    “饿了。”


    她来时就没吃，还没醒就被拉到直升机上了，这会儿自然饿了。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沈墨应了声，侧眸看向机舱外一直站那的韩清儿，“麻烦准备一杯加大号番茄汁，和一份七分熟牛排，谢谢。”


    韩清儿一愣。


    这是把她当服务员了？


    韩清儿画的精致的面容有些僵硬，她扯了扯嘴，“沈墨先生，我是来接待您的秘书，不是服务员。”


    她强调了“秘书”两字。


    许诺不明所以地坐在里侧，淡然着一张美艳小脸，默默围观着。


    沈墨挑了下眉，笑道。
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道，所以说了‘麻烦’和‘谢谢’。”


    他摊手，一脸无辜。


    “再者……”他又开口。
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在你们h国秘书是什么概念，但在z国貌似秘书听从领导命令很正常，买份饭而已，吩咐一声也行。”


    沈墨长腿踏出机舱，笑得很温和，只是那双鹰隼狭长眸有些冷。


    沈墨说完，转身扶着许诺下直升机。


    韩清儿被他说得久久回不过神，因为沈墨的反应完全和她预想的不一样！
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这些不过是平常不能再过的事，她刚刚只是不舒服的刺了句，像这些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，不是对这种‘心直口快’的类型，最有征服欲吗？


    许诺擦肩而过韩清儿身边。


    她精致的眉眼微皱，清冷的眸不带情绪扫过韩清儿，快步跟着沈墨离开。


    韩清儿被她那一眼看怔住了。


    那双眸乌黑至极，明亮得直照人心，清澈见底，单纯懵懂又清冷，带着一种另类的吸引力。


    “好美……”


    韩清儿看着许诺的背影，不自觉低喃。


    —


    下了直升机后。


    沈墨带着许诺来了一家牛排店。


    两人坐在大厅的一处角落，一位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走过来。


    “两位客人，请问点什么？”


    长相清秀白净的服务器开口，许诺抿了下唇，抬眸看向看向沈墨，眨了眨眼。


    她听不懂，只能看沈墨了。


    沈墨收到她求救的目光，修长白皙的指腹掀开菜单，指尖落在几张色香俱全的图片上，低头询问她的意见。


    “这些有点辣，你吃吗？”


    辣？那是什么味道？


    许诺目光看着菜单图片上的美食，眸子有些疑惑，秉着尝试的念头，她点点头。


    沈墨看着她的反应意味不明的笑了下，转头把菜单递给服务员，开口流利地说着h国语言。


    服务员听见他的话有一瞬诧异，目光遥遥看了眼许诺，微笑着转身离开。


    许诺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，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。


    “我很奇怪吗？”


    她的肤色和人类不一样，是不正常的白，一种接近惨白的肤色，她以为自己吓到那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