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姬没有说话，抱着他却越发紧。


    无言回答了他。


    凤染温润的眸中翻滚着复杂情绪，他轻叹一声，唇角终是绽开笑容。


    “好，夫人跟爷一块走。”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月姬坐上了凤染的马儿，跟着大部队去了边疆。


    这场仗打了两年。


    月姬无比庆幸她过来了，能在凤染受伤时第一时间到他身边，他难过在她怀里撒娇时，她也能给他回应，笑着安抚他。


    而不是远在深闺大院。


    凤染的委屈难过开心喜悦都只能通过书信知晓。


    这天，凤染终于拿下了蛮族夜律将军的首级，蛮族军队失了主心骨，一时间混乱不已，凤染乘胜追击，一下端了蛮族军队。


    骚扰凤朝多年的强敌蛮族，就此落幕。


    这一场仗打下来，原先的十万精兵只剩下一万余人，凤染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不断，但还有命在。


    那夜小公举又埋在月姬怀里哭。


    “呜呜…夫人怎么办，我好没用啊，死了那么多战士……”凤染半跪在床边抱着月姬嚎啕大哭。


    月姬心里也不好受，只能捧着他哭的小花脸一点点吻过他的泪痕。


    “傻瓜，战场上孰能祥知，生死是很正常的事，这些年我看着你一步步打败蛮族，这是你的本事，不要哭了，我们回了京给死去战士们的家人多派些银钱吧。”


    人已故，与其悲伤还不如照顾好他们的家人，来的实在。


    “好。”凤染也渐渐平静了下来，他窝在月姬怀里找安全。


    “王爷，我想和你说件事。”月姬红唇微抿，低垂着眸看着靠着自己腰间的男人，语气认真。


    “嗯？夫人说。”


    凤染抬眸看向月姬，温润的眉眼丝毫未变，没有被岁月蹉跎的沧桑，反而更加精致温雅。


    “我有喜了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哦。”凤染呆呆应下，脑袋一片空白，他什么也想不起，只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朵朵烟花。


    月姬不满了，她努嘴。


    “爷不高兴吗？”


    “爷高……夫人怀孕了！我要当爹了？”凤染漫长的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，他欣喜地望着月姬，大掌在她小腹摸摸。


    “闺女，我是你爹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啪！”


    月姬忍不住一巴掌招呼上他后脑勺，黛眉轻蹙，“怎么说话呢？”


    凤染可怜巴巴的捂着脑袋，无辜地瘪瘪嘴，不死心地摸着月姬肚子，“嘿！丫头，我是你……”


    “啪！”


    月姬手下不留情，撸起袖子拧他的耳朵，“又欠揍？”


    凤染无辜地揪着耳朵，“夫人，我在和我闺女说话呢，你干嘛老打我！”


    “……打你说话没个正行的。”


    “哼，儿子我是你祖宗！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啪啪啪啪啪！”


    —


    后来凤染月姬和大部队回了京，皇上带领众人在城门口迎接。


    凤染在众人见证下申请褪去玉王身份，回家照顾夫人孩子，皇上被气得差点背过气，但周围百姓也跟着闹腾，无奈只能应了玉王。


    其实皇上想拒绝也可以。


    但是他……没有拒绝。


    八个月后，月姬生下了一对龙凤胎，这下儿女双全了。


    两人就带着一双儿女在各国游历，新年时会去月姬家小住，孝敬二老，有时也会去宫中探望萧贵妃。


    幸福美满，都不足形容两人恩爱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