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染简单粗暴将被子里的人捞到怀里,用着一双温润的眸子睨着她,“爷不吃人,别怕。”
信你才怪!
月姬一时不察,被凤染连同被褥一起抱入怀中,她白净不施粉黛的小脸微抬,双颊飞上一抹红。
她怯生生道:“爷,妾是真疼…”
女人眼眶微红,一双动人心弦的墨眸乌黑,盛满着一汪温水,她贝齿轻咬着下唇,柳眉微蹙。
看着好不委屈。
“咳、”凤染轻咳一声,垂眸看着怀里嚷嚷着疼的女人,眉梢轻挑,“别的女人都巴不得爷碰她们,你倒好,还把爷往外推?”
“爷……”
月姬红唇微张,一颦一笑都如画的眉眼微垂,喃喃道,“爷是王爷,月姬能得到爷的怜爱自然开心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凤染睨视着月姬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月姬低垂的羽睫颤了下,她缓缓抬起乌黑水润的眼眸,望着凤染的眸顷刻间布满雾气,“可是我早已做好打算离开了,你为何又来招惹我……”
话语言辞间,礼称不自觉消失。
凤染温润的眉眼瞬间变得锋利,他半眯着眸,指腹捏住月姬白皙的下颚,“你要离开爷?”
她敢。
月姬吃疼地轻皱了下眉,她双眸泛红,“四年前进府时,我对你抱着期盼,但是你没有来,往后四年,你依旧没有来,这些年我已经懂得如何自己独处,过几日打算请爷赐修书。”
可是……
“你为何突然来沾染我?”晶莹的水珠夺眶而出,月姬红着眼望着凤染,绝望又难过。
她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生活,左右她留着清白。
可昨晚……
她越界了,竟然糊里糊涂和三爷发生了关系……现在她什么也没了。
“我……”
凤染一愣,不自觉被女人牵走了思绪。
四年前,他十六。
正是意气风发,少年壮志的时候,那时他根本不想去接近女人这种麻烦又两面的人物。
多半是应付心理。
当年太后赐他一门小妾,他存着应付态度去了,待掀开她的红盖头,昏黄的烛光下,女儿家肤质瓷白,墨发三千,唇红面粉。
他有一瞬的心动,但很快被远大的雄心壮志压下,对她淡淡说了几句就去了书房。
现在……
凤染看着眼前眼眶通红,垂眸静静留着眼泪的女人,额头青筋一跳,揽在她腰间的大掌收缩。
“你是爷的女人,还想去哪?”他低头吻过她面颊上的泪痕,指腹抵在她红唇上摩挲。
“我……”
凤染顿了下,耳尖有些红,踌躇了片刻认真道:“你是爷第一个女人,也是最后一个。爷胃口小,只吃的下一个。”
低沉男声悦耳沉静,月姬瞪大了美眸,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凤染,红唇微张。
“爷、”
这是给她的承诺吗?
凤染垂眸,大掌虚遮了下她的双眸,“不要用那副疑惑的样子看着爷,爷说的是真话。”
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
月姬轻轻拉下眼帘上的大掌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凤染,弯了弯唇。
“爷不是说不吃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