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什么……


    当然是在想，怎么把你和谐了呀。


    宋乐眨眨眼，在心底大放厥词，面上却一个字也不敢透露。


    只敢旁敲侧击，低声道：“江诀，今天我们不亲了。”


    闻言，江诀微微拧起眉，为什么忽然……


    不舒服么。


    他心底莫名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

    宋乐不知他所想，还在那仔细斟酌，好半天才道：“我……我们尝试点别的吧。”


    她竭力用一种纯洁的口吻说出来，但耳垂的绯红还是不争气地出卖了她。
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江诀不解。


    宋乐抿了抿唇，“这个，不知道该怎么说，总之……等会你如果不喜欢，再告诉我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淡漠的答应。


    江诀还没有满足，面上不显，但闻言后的神色显然兴致不高。


    宋乐把灯关掉，只留了一盏小壁灯。


    暖黄的灯光将房间稍稍照亮，一半隐于昏暗，一半全然是温馨。


    “江诀，我可以上你的床吗？”宋乐问的是字面意思。


    谁知道江诀会不会某些方面的洁癖格外严重。


    不过，好在江诀点头：“嗯。”


    于是宋乐可爱笑笑，掀开了他的被子。


    但怎么做，怎么开始，她其实还有点一抹黑，茫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始第一步。


    对上江诀沉静等待的神情，宋乐舔了舔唇，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

    而后凭着自己的想法，抬手，迟疑地去解他睡衣上精巧的纽扣。


    江诀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做，微愣过后，并不动作阻止，只是拧眉问道：“这是，干什么？”


    宋乐不答，脸红扑扑的，随着解开的纽扣越多，白皙紧实的胸膛也不带遮掩地展露在眼前。


    她一窘，别开眼，深呼吸好几口气后，才堪堪小声道：“江诀，你不会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吧？”


    江诀又被她亲了亲，怔怔然后，明白了。


    “……你想吗？”


    看过的书并不少，普及这种事的虽然少之又少，但他也并不孤陋寡闻，只是，从未想过会和自己有关。


    而且，这是她的意愿吗？


    宋乐听到他用淡然的语气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，又联想到任务，点点头，诚实道：“想。”


    江诀抿唇，似在思索，几秒后，道：“好吧。”


    “不过，我不太会。”江诀淡漠的语气下，是难得的窘迫，尽管只是微末的表露出来，但还是令宋乐看愣了。


    她忍不住扑哧笑，一本正经道：“嗯，我也不太会，你别介意。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但是。


    这种事，脑子里排练一遍是一回事，真正实践来，又是另一回事。


    宋乐只听到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，耳边的声音都是混沌的，忽远忽近，听不真切。


    不幸中的万幸是，还好有被子——


    她几不可察地唔了一声，没出息地埋进手臂里，脸红耳热成了一个小番茄。


    只是坦诚相对，便紧张到如此地步，这也太……


    不过，江诀看不见，慌乱忐忑之中的宋乐，忽然记起这至关重要的一点，又突然地没那么害羞了。


    然而。


    “是这里吗？”低沉平淡的轻声询问。


    宋乐倏地便红透了：“……”


    唔……啊，要不还是放弃吧，太令人羞耻了好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