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摆明要看自己笑话的吧。


    封林晚面赤，在这逼仄的小小浴室，让她简直无地自容了。


    又见汀澈星眸尾稍扬起，笑起来的模样很耀眼，比平时要笑不笑讽刺的那股劲好看多了。


    但原型就是原型，他还是在嘲笑自己，只不过换了一种笑罢了。


    希望他今天过后能忘记了她这歌喉。


    汀澈好整无暇看她，挺意外这小哪吒豁出去的这种精神，还以为会因为跑音而羞得不敢吱声了。


    他打趣：“欸，你本来想给我唱什么来着？”


    封林晚防备看他，难不成听我唱的听上瘾了？


    但还是乖乖回答，“新年好。”


    汀澈像是料到了，轻笑：“你这调，也只能儿歌凑合了。”


    封林晚：……


    不说出来会少块肉么。


    好在，封林晚认为汀澈已经吸引力被全部被自己给引走了，至少还捡了一半尊严回去。


    思及此，门外一声喊，“囡囡，我先走了，别再浴室呆太久。”


    封林晚终于等到了这刻，匆匆急急去关了水，开了浴室门，站姿挺直站在一旁，示意他先出去。


    汀澈只是觉得她这样子有点蠢得可爱，自知以为一切天衣无缝，其实在一开始就输了。


    走出浴室之前，他停了下步子，看了眼封林晚，勾勾嘴角，然后什么话也没说，出去了。


    封林晚把他那摸不透的笑，已经规划为还在余温回味刚刚自己唱歌那德行。


    在他走出去后，封林晚眼疾手快把盆上内衣倒入洗衣机里。


    在淡定从容出去，就见汀澈做她床沿扯她小兔子玩偶。


    还别说，这样子真像一个是个有少女心的少年。


    可下一句很不解风情败坏到。


    “你的这兔子玩偶挺扛揍的。”


    你才抗揍！


    封林晚愤愤瞪看他，看他坐在那，自己便去了椅子那边，跟他保持着距离。


    汀澈像是玩够了这兔子，将它放到一旁，小兔子耷拉下长长的耳朵，垂着身子，表情恹恹。


    他语气轻快：“挺像你的。”


    封林晚听到了。


    像我什么？


    像我一样抗揍？


    还是夸我像兔子一样可爱？


    每次他说完话，封林晚都要琢磨他话里含义，到底是讽还是夸，用脑子想想，夸基本是零的可能性。


    封林晚不屑置辩，轻哼扭过头。


    汀澈眉梢微抬，也不知怎么就踩到了这小哪吒点了。


    就好比以前，他好心想拉她一把，这小哪吒居然跑了，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。


    封林晚在桌上看了眼时钟，才十点四十六分。


    漫漫长夜，在这一刻，过得好慢。


    他两从前面的那一个话题截断后，就没相互说话了。


    晚上的安静，最容易使人打瞌睡，封林晚在看了眼时钟，才过了十分钟，她眼皮子居然有瞌下去的趋势。


    她摇摇头，迫使自己清醒点。


    没过一会，封林晚觉得还是行不通，再这样下去，不出半小时，她要睡着的，想了下，扭头看他清淡俊隽的面容，提议：“我们看春节晚会吧？”


    显然后者闻言，扯了下嘴角，看她，喉间那句你脑子没问题吧，硬生生打了个转：“你喜欢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