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云璠是个不成器的，注定没什么成就的。而上官云翡虽然身份娇贵，但是这身子，命也是不好的。不过就是不和她们交恶罢了。


    只是上官云翡什么时候和殷晴衿的关系这般好了？


    上官云翡柔笑道：“好，那殷小姐改日再见。”


    殷迷蝶捏紧着手，心中委实不乐。跟殷晴衿亲亲热热的，还叫什么晴衿，却叫她殷小姐。这个上官云翡，难道认为殷晴衿这个女人比她优秀？或是对殷晴衿仅是同情，二人同病相怜？


    看见上官云翡又转身和殷晴衿说话，殷迷蝶扭身走到二人中间，笑道：“姐姐还怕和云翡不能说话，下次请云翡过府去来说上几天的话儿岂不尽兴？今日我们两姐妹出府已久，母亲必定是担心了，不若先回去吧？”


    殷晴衿对上官云翡道：“既如此，云翡你和你哥哥回去吧，我和二妹妹先走了。”


    上官云翡不忘嘱咐道：“记得来找我玩。”


    殷晴衿走在殷迷蝶身后，听到上官云翡的话身子一顿，转过头来道：“好的。”


    止水扶着红叶，四人消失在门口。


    上官云璠长舒了一口气，看着上官云翡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，仿佛自己藏起来的东西被别人窥视般的郁闷。


    走过去没好气道：“看什么看，你亲哥在这里也没看见！”


    “哥，你和周哥哥去了哪儿？”上官云翡一脸八卦道，“方才我看见了殷府的那位殷迷蝶小姐，长得真是貌美如花。哥哥你心悦人家，妹妹我不是在帮你么？你看，这次保管能在她心中留了个好印象。只是你说，四公主要是知道了，不知道会不会追到咱们家来？”


    上官云璠听到四公主这三个字就头疼，那女人死皮赖脸的，警告道：“不许乱说！”环视四周看不到周荆芥的人影，心中纳闷了，周荆芥这个家伙一下子能就跑得没影了。近几日总觉得周荆芥怪怪的，却又说不出是什么。


    出了茶楼，殷迷蝶一直维持的笑容才下去，停下脚步等候落后几步的殷晴衿。


    她冷着脸却依旧美貌，犹如娇俏的花儿带上了一层水汽，仿佛雾里看花，夺人眼球。


    对面走来的女子身子瘦弱，还未长开，脸色偏黑，是烈日晒出来的痕迹。整个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，唯一出众的就是那比任何女子还要细上几分的小腰。


    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，竟让周荆芥对她有了一些意思。喜爱美女的周大公子，眼神越发不好了。


    不过能让周荆芥和殷晴衿在一起，倒是件好事。既可以解决周荆芥这个麻烦，又可除去碍眼的殷晴衿。


    殷晴衿不明所以，一脸迷茫道：“二妹妹怎么了？”


    看殷晴衿这副傻不拉几的蠢相，殷迷蝶想骂她心也歇下了。这个笨女人，怎么会有如此心计从她手中逃走？也罢，在殷晴衿出嫁前就让她过上几天好日子，等到出嫁后，才是好戏的开始。


    殷迷蝶总算明白祁莲的心思了。殷晴衿无论怎么跳，都跳不出她们的手心。


    “姐姐，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。现在红叶不好了，也是对咱们殷府女儿家的名声有影响，终归是不好的。回去在母亲和父亲面前，姐姐是否能帮我在母亲面前说说好话？你也知道，母亲一向是疼爱姐姐的。”殷迷蝶梨花带雨，好不可怜。


    殷晴衿轻拍着殷迷蝶的肩膀，忙道：“二妹妹别哭了，你想要我怎么说，我听你的就是。”


    殷迷蝶笑容满面拉着殷晴衿的手，感动道：“还是姐姐你最好，迷蝶会好好谢你的。”


    殷晴衿鸡皮疙瘩都起了，笑得很虚。


    “都是自家姐妹，二妹妹太客气了。”


    殷迷蝶和殷晴衿先后上了马车，止水和红叶是丫鬟本该在身边伺候的，但是因红叶受伤，止水在另一辆马车上照顾红叶。


    街道喧闹，小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

    马车内，红叶依旧浑浑噩噩，仿佛魂儿已经不在了。


    那一幕幕接连在脑海中浮现，那些恶心的人对她做的事情抹不掉。她极度绝望，想求助嘴被那脏手封住，只能痛苦地承受。那些恶心的男人大笑着折磨她，从里到外，她红叶都不干净了。染上最脏的黑墨水，怎么能除去。可是她是殷迷蝶的丫鬟啊，她一心一意为主子出谋划策，都搭上了自己。


    在她痛苦呼叫时，分明听到屋外面的脚步声，那些人都停了下来，可是那脚步声又走远了。红叶痛苦地闭上了眼，她听到了女子的惊呼声。


    “红叶！”


    外面那人定是殷迷蝶无疑。


    止水看红叶僵硬着身子，一动不动，青紫的脸，红肿的眼一直在流泪，好像成了一尊石像。


    “红叶，你，还好吧？”她小心出声问道。


    止水见到红叶这样子，心里也是后怕。幸好祁莲没把她派给二小姐，不然落得如红叶这般下场，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。


    “红叶，你……”


    红叶现在清醒了，反而更加生不如死了。


    是殷迷蝶，一切都是殷迷蝶！她会记着，一直记着。


    “红叶。”止水又轻叫了一声，她担心红叶魔怔了。


    “哦，”红叶白着脸，“我没事，我没事。”她错在不该对殷迷蝶那么好，什么忠心，到底也不过是个奴婢。


    马车里的气氛很闷，止水也不说话了。


    回到殷府，殷晴衿回了碧水苑。殷迷蝶心中装着红叶这事，心不在焉地回了房。


    殷迷蝶沉吟着，她实在是心中有点慌。红叶在里面时，她应该不知道她去过外面了吧？


    红叶在一边，脸色苍白，弱弱道：“小姐，今日是大小姐害了我，小姐，你可要为红叶报仇啊！”


    “红叶，你不怪我？”殷迷蝶听这话就知道和红叶没发现她，如此一想便放了心，蓄着泪说，“红叶，是我对不住你。要不是我任性，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你放心，我一定不会放过殷晴衿的。”


    红叶感激涕零，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：“谢谢小姐。”


    殷迷蝶扶起红叶，关切道：“你受苦了，这半月就先养好身子，不要再想其它。”


    红叶点头。


    怪不得大小姐的生母早死，怪不得祁莲能坐上正室夫人之位，怪不得大小姐从小就被送出殷府。这殷迷蝶和她母亲祁莲一样狠毒，对身边人也视如草芥。她以前总以为只要真心服侍就会得到善终，直到今日才知道，最毒妇人心。


    殷迷蝶不知道红叶已经生了怨气，对她是恨之入骨。还好心吩咐丫鬟照顾好红叶，把珍贵的药材纷纷送给红叶，其她人只能是眼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