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月月喝了口茶，润喉之后朗声说道：“这是个秘密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苏禅想拿红线把他捆起来的心都有了。


    等半天，他就说这么一句话。


    和没说有什么区别？


    “嘿嘿，你别急嘛。”小月月狡黠地弯弯眉眼，凑近苏禅低声说道，“反正我告诉你，这件事绝对有转机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不说，我如何不担心？”


    “你不信我吗？”


    “不信。”苏禅答得斩钉截铁。


    这么不靠谱的月老，世间竟没几桩和离的事件，也是少见。


    “苏禅，你怎么这样？”小月月嘟起嘴，白了苏禅一眼，“好伤人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你若不说，我就把你的红线都扯断。”苏禅眼光如刀。


    “……你在威胁我？”


    “不然呢？”


    小月月愤愤然看了苏禅一眼，见他不似在开玩笑。


    “快说。”


    小月月无奈，只能给苏禅支招。


    “神仙和凡人相恋会触犯天条。可若对方也是神仙，不就得了嘛？”


    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
    苏禅忽然觉得茅塞顿开，如果把江如意也变成小神仙，岂不是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，逍遥无穷了？


    问题是该如何操作才好。


    “可凡人成仙得修炼数百年。”苏禅觉得自己未必忍得住。


    “这个嘛，你自己不就是二十岁成仙的？人和人不一样，有人修炼而成，有人就运气好被点化。”小月月指了指苏禅，循循善诱道。


    “你是说，她可以被点化？”


    “是啊，有你这个现成的神仙在，估计这事好办。”小月月很得意地扬扬眉，表示这事一点不难。


    “可我如何点化她？”苏禅有点犯难了。


    “嘿嘿，这个嘛……”小月月捂住嘴，忽然笑得非常猥琐。
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”苏禅很嫌弃地白他一眼。


    小月月靠近苏禅，小声说了一句话。


    苏禅面色突然变得绯红，这局促的表情也的确难得。


    小月月盯着他的脸偷笑了好一会儿。


    “告辞。”苏禅不予理会小月月的坏笑，站起身来立刻就离开了月老阁。


    国师府的小院里，江如意正捧着一本书坐在靠窗的贵妃榻上仔细翻阅。


    苏禅站在一棵大树上，远远看着她聚精会神的模样，竟有些犹豫不前。


    小月月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。


    “点化她有何难？”


    “只要在她肚子里放一个小神仙娃娃不就好了？”


    “嘿嘿，别怪我没提醒你啊。”


    “放个神仙娃娃，要么就是你空虚寂寞苦等数百年。你挑一个吧。”


    苏禅摇摇头，想把小月月的声音从脑海中甩出。


    他跳下树，款款走向江如意。


    “唉，你回来了？”江如意隔着窗子就见到苏禅的身影，放下书本冲他招手。


    “嗯。饿了吗？我们去吃点东西。”苏禅站在窗外，把手探进来摸了摸江如意的脸蛋。


    “我给你做啊。”江如意反手握住他的手，笑脸盈盈地看着他。
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
    苏禅翻窗进去，却不急着去厨房。


    他一把抱起江如意坐在自己腿上，紧紧搂住她的腰肢。


    “如意，我想带你见国师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