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硕和蒋治都是黄祖的心腹,是黄祖提拔的十八名牙将中的重要人物,苏飞发现了张硕和蒋治暗中有打算,便怀疑他们已经和黄射联繫上了,所以侄儿紧急赶到武昌控制局势。」
说到这,刘璟取出一封信递给刘表,「这就是当时苏将军写来的紧急求援信。」
信当然是事后才添补,并没什么意义,刘表心里也明白,他只是大略看了看,又冷冷问道:「那为何要杀人?」
「侄儿杀人完全是无奈之举,侄儿当时只带了五百人去武昌,一旦兵变,后果不堪设想,侄儿把召集众将入帐,实际上就是要把他们二人和亲兵分开,那种情况下,杀人是最有效的手段。」
刘表慢慢闭了眼睛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?
刘璟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,关键是黄射下落不明,黄家的根基在江夏,只要江夏没有被江东军占据,黄射当然就不会轻易离开江夏,召集旧部也是在情理之中。
但刘表不会听他的任何解释,他只想要结果,不关心过程,追究过程也只不过是想改变结果而已。
这时,刘表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,刘璟也听见了脚步声,门忽然开了。
刘璟一回头,只见几名士兵带进来一人,此人只有一只手,目光无比恶毒地盯着自己,正是在武昌逃脱的张硕。
张硕最后逃脱让刘璟颇为恼火,当时李青的解释是二十人对六人,张硕的五名手下拼死保护张硕,才使张硕侥倖逃脱。
尽管李青已经尽力,但刘璟还是重打了他三十军棍,和刘表一样,在某种程度上刘璟也只看结果。
张硕的出现并没有让刘璟手忙脚乱,此人侥倖不死,只能投靠刘表一条路,他早就想到了,所以刘璟并不慌张,静静地等待着张硕的表现。
张硕跪下,咬牙切齿对刘表道:「启禀州牧,卑下张硕要告此人,他绕过州牧,擅夺武昌之军,绕过州衙,擅自任命郡丞,当我们指责他越权,他却无情地杀戮我们,州牧,他已经吞併了江夏,企图割据江夏,拥兵自立。」
一旁,刘表冷冷地看着刘璟,他没有说话,等待刘璟的回答,四周二十几名膀大腰圆的侍卫靠墙而立,目光凌厉,就等州牧一声令下,就扑向刘璟。
刘璟摇了摇头,「当真是一派胡言!」
他又向刘表行一礼,冷笑道:「伯父,若我有心割据江夏,拥兵自立,我会出现在襄阳吗?这是最起码的常识,既然江夏已被我吞併,我来襄阳做什么?」
「刘璟,你是心中有愧!」
张硕大声喊道:「若你奉州牧为主公,那为何擅自和江东谈判?这本是州牧决定之事,你为何越权?」
「一个捕风捉影的跳樑小丑罢了!」
刘璟对他的叫喊不屑一顾,又对刘表道:「启禀伯父,此人是黄祖心腹,因和黄射勾结,欲夺武昌之兵,苏飞发现了危机,才紧急向我求援,刚才我已把苏飞的求援信给了伯父,如果伯父不信,我还有更多的证据,就是蒋治勾结黄射的信件,上面也提到了张硕此人,伯父是否准许我派人去把信取来?」
「不用了!」
刘表只是让张硕露露面,打击刘璟的气焰,今天还不是正式清算的时候,他摆了摆手,对左右侍卫道:「把他带下去吧!」
张硕恨得牙齿咯咯直响,大吼道:「我发誓,一定要杀了你!杀你全家!」
「杀我全家,也包括我伯父吗?」
刘璟冷笑一声,对刘表道:「伯父,这种疯子的话你也相信吗?」
刘表也有些气恼,他没想到张硕这么不堪,让他指证刘璟,他却疯狂地大吼大叫,仇恨满眼,这样的指证还有什么意义?
刘表重重一挥手,「所有人都下去!」
待所有人都退下,刘表才按住心中怒火,盯着刘璟问道:「你为何不禀报我,和孙权暗中往来?」
刘璟笑了起来,「启禀伯父,孙权军队死在我手中已不下三万人,他对我恨之入骨,如果襄阳出现什么我和孙权私下交好的消息,请伯父不要太放在心上,那只能是江东的反间之计。」
「不要跟我说那么多!」
刘表心情忽然烦躁起来,他其实想知道的只有一句话,「江夏怎么办?」偏偏刘璟东拉西扯,始终不肯谈到关键问题,刘表渐渐失去耐心了。
「你简单地告诉我,你来襄阳做什么?」
「侄儿是要向伯父汇报和江东交换战俘之事,侄儿手中有数千江东战俘,还有几万江东军的尸骨,孙权手上也有近万荆州军战俘,仅上次蔡瑁丧送的战俘就有四五千人,侄儿想把他们换回来。」
荆州战俘也是刘璟的谈判利器之一,他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了此事,刘表俨如被一盆冰水泼下,顿时冷静下来。
第205章 愚蠢的告状
过了好一会儿,刘表才勉强问道:「那和江东的交涉进展如何了?」
「侄儿临走时还没有消息。」
紧接着两人都不再说话,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,刘璟又嘆了口气,打破了尴尬气氛,对刘表歉然道:「侄儿脾气急躁,嫉恶如仇,今天刚来襄阳便给伯父惹下了祸事。」
「什么事?」刘表微微一怔。
「侄儿今天进城时被蔡中刁难,和蔡中发生了争执,侄儿一怒之下将他打成重伤。」